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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早知道骗人的下场是这样(番外七) (第3/4页)
和县长日理万机,为县里cao劳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我托人从省城带了些上好的“补品”,今儿一早,已经送到您二位府上了。一点心意,给您二位补补身子,千万别推辞。” 这话像滴入滚油的水珠,办公室里凝滞的空气瞬间活络起来。 马伟光脸上横亘的肥rou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,连带着那轻慢的鼻音都柔和了几分:“哎呀呀,司辰同志太客气了嘛!都是为党工作,分内的事,还惦记着我们老同志的身体……有心了,有心了!” 他挥了挥夹着烟卷的胖手,烟雾缭绕,“好了好了,你先去忙吧,我跟老孔还有点事要碰个头。” “是,书记、县长,那我先出去了。”左司辰恭敬地点头,转身退出,轻轻带上了门。 门板合拢的瞬间,清晰地捕捉到门缝里漏出的一句嗤笑,油腻而戏谑,带着轻蔑: “呵,太子爷……出手是真他娘的大方!” 左司辰背对着门,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唇角却无声地向上弯起,拉出一个冰冷残忍的弧度,眼神深处翻涌着一种噬血的兴奋。 大方? 父亲左振平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,就是将他按进了这条深不见底的政途。 比起在商场里直来直去的搏杀,他更迷恋这种长线复杂的布局。 看着猎物懵然无知地吞下香饵,一步步走向他预设的陷阱,在精心编织的网中徒劳挣扎—— 那种掌控一切、生杀予夺的快感,远胜于拳拳到rou的暴力,更令他浑身战栗。 墨岭县不过是他漫长阶梯上的一块垫脚石,一块必须踩稳的石头。 吞了他的好处,还想高枕无忧地躺在功劳簿上分食他的政绩? 天真得可笑。 从来没有人,能从他左司辰的棋盘上安然无恙地退场。 他几乎能想象出未来某个时刻,这两个蠢钝的躯体匍匐在他脚下时那绝望扭曲的脸。 仅仅是这个念头,就让他兴奋得指尖发麻,每一根神经都在无声地尖叫,渴望着那一天的到来。 ------------- 办公室的门隔绝了走廊的烟味,只余下窗外山风掠过松林的呜咽。 左司辰解开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,坐到宽大的办公桌后。 电脑屏幕幽幽亮着,墨云峰度假村的规划图线条清晰,色彩鲜明,像一张诱人的画饼,悬浮在代表墨岭县地形图那一片灰暗贫瘠的底色之上。 他移动鼠标,指尖敲击键盘,将最新的数据——淑芬婶的松动、村民可能的阻力、工程预算的微调——逐一填入表格。 数字冰冷,逻辑严密。 资金有清寰集团庞大的母体输血,政策有父亲那棵参天大树的荫蔽,万事俱备,只欠那些山民点头的东风。 选择淑芬婶作为突破口是精准的计算。 她是村里为数不多识文断字的人,无形中成了那些闭塞头脑的主心骨。 更重要的是,她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。 孩子…… 他无声地牵了牵嘴角。 人一旦有了软肋,就像瓷器有了裂痕,不堪一击。 母性会磨灭她的判断力,为了孩子,她最终会说服自己,说服别人,去拥抱那个他描绘的未来。 软肋…… 那么,他自己呢? 屏幕上的数字和图表忽然模糊扭曲,渐渐拼凑成一张脸。 白皙,清透,那双天然微弯的眼睛望过来时,像盛着两泓清凌凌的月牙泉。 奥林匹斯庄园的书房,彩带喷射的喧嚣中,她闭紧双眼,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,白皙的脸颊和耳廓染上薄红,像初春枝头最娇嫩的花瓣。 就在那个瞬间,他立刻看向了身边的左司禹。 血缘相连的双生子,那张与他分毫不差的脸上,一刹那的怔忡后,迅速被一种狂热的兴奋点亮,眼底燃起灼人的火焰。 心脏在胸腔里同步地、失控地撞击着肋骨,发出擂鼓般的轰鸣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