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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零章 啥叫自作自受? (第1/3页)
第零章 啥叫自作自受?
龙娶莹觉得,自己这辈子干得最亏本的一笔买卖,就是当初信了骆方舟那小王八蛋的“同盟之谊”。 当然,这话她只敢在心里骂骂。毕竟,如今她只是这金丝笼里一只被折了翅的雀儿,还是只肥壮得快要飞不动的雀儿。 脚踝处那道狰狞的疤痕又在隐隐作痛,尤其是在这种阴雨天。那是骆方舟送给她的“纪念品”——在她脱光了衣服,直视着他那双淬了冰似的眸子,说出“留我一命,天下归你”之后,他给她的回应。没要她的命,只是挑断了她右脚的脚筋,彻底绝了她能像从前那样纵马驰骋、翻墙越户的可能。 如今,她走起路来,总免不了有些微的跛态,腰胯却依旧带着当年土匪窝里养出来的嚣张晃动,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掉那份残缺。身上早年征战留下的疤痕与如今被困后宫添上的新伤交错,勾勒着她这二十四年来跌宕起伏的人生轨迹。 她曾是谁? 是土匪窝里摸爬滚打、坑蒙拐骗求活路的小土匪; 是乱世中因暴政断了生计,毅然拉起队伍反抗的女豪杰; 是曾与骆方舟、鹿祁君在军旗前歃血为盟,被他们真心实意喊过“大姐”的结拜jiejie; 也是看准时机、绕道入关,想先一步抢占王城登基为帝的野心家。 可惜,棋差一着。 她算准了骆方舟会北上与暴君精锐死磕,却没算准他那十九岁的脑袋里,早已布好了请君入瓮的鸿门宴。她带着亲信兴冲冲想去接收胜利果实,结果成了自投罗网的蠢货。亲信尽数被诛,只剩她一个,靠着那份连骆方舟都震惊的胆魄——或者说无耻——当着他的面脱衣求生,成了他骆方舟的阶下囚,床榻上的玩物。 新王朝建立了,骆方舟成了君临天下的王。 而她龙娶莹,成了被囚禁在这深宫一角,承接着新王所有怒火、占有欲和变态欲望的存在。 骆方舟恨她,她知道。恨她的背叛,恨她在他于前线拼死搏杀时,想窃取他的胜利果实。所以他用尽手段折辱她,在床上变着花样地折磨她,非要看她哭,看她求饶,看她失禁,才能心满意足。 他也“欣赏”她,她也知道。欣赏她的胆大,欣赏她的谋略,欣赏她那股子“不要脸”的生存劲儿。所以他才留着她,像驯服一头凶猛的野兽,享受着她不甘却又不得不暂时屈从的模样。 “我命由我不由天,天欲灭我我灭天。”这是她龙娶莹的座右铭。只要不死,总有翻盘的机会。所以她能忍着脚筋被挑的痛,忍着骆方舟夜夜的侵犯与凌虐,忍着这后宫令人窒息的囚禁。她表面上嬉皮笑脸,油腔滑调,甚至在被侵犯时还能扯着黄腔,仿佛全然不在意;暗地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磨着爪牙,寻找着任何一丝可能挣脱牢笼、甚至反咬一口的机会。 权力,那龙渊殿上至高无上的皇位,依旧是她心底最灼热的渴望。为此,她能忍。 宫里的日子无聊透顶,除了变着法子偷骆方舟点小物件换钱买零嘴,或者看看春宫图打发时间,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整蛊骆方舟,以及……观察那些看守她的人。 比如眼前这位,像根木头柱子似的杵在她房门外的王褚飞。 青玄色的侍卫服一丝不苟,抹额束发,面容冷硬得像块被削齐的木头。十九岁的年纪,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静与……死板。他是骆方舟最忠心的狗,被派来专门看管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