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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是我等的人,但刚好来得巧 (第1/2页)
你不是我等的人,但刚好来得巧
她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坐在垃圾桶上醒来。早上,太阳照在她脸上,她眼前一阵晕。世界像是在原地绕圈,她却没有真正走动过。她习惯性地翻了翻通讯器,还是没有新消息。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可她知道,有什么变了。只是还没被说出口。 白天到黑夜,黑夜到白天。太阳总是从楼房之间升起,穿越错综的电线,再从远方的楼宇间落下。偶尔阳光能照到她坐着的垃圾桶上;偶尔她能从帮派那儿收获一罐友情赠送的能量饮料;偶尔枪支髅也会坐到她身旁,一起喝饮料,然后顺手把空罐扔在她边上;偶尔她也会和帮派的小弟们一起,把堆积的垃圾拉出黑区。 帮派、家、垃圾桶,惆的生活,就是这么三点一线。 有几次,她甚至以为谁来过。 某个早晨,垃圾桶旁的灰尘上有一双不属于她的脚印,从墙角延伸到她常坐的位置,又静止不动。 某个深夜,她回家时发现捕梦网上的一根羽毛断成了两截,散落在地毯上;而她记得前一天离开时,它还完好无损。 她盯着那些痕迹看了许久,最后什么也没做,只是重新坐回垃圾桶盖上,把脸埋进膝盖。 “大概是风吧。” 她说。可那晚,她梦见自己靠近那堵墙,墙洞是空的,纸板却笑得比上次更夸张。 又这样平平无奇地过了一个月。那天她再次转进【荣耀之墙】,站在熟悉的位置,却发现那块熟悉的纸板不见了,墙洞后也不再有人。惆皱了皱眉,才想起前阵子“东南方政府向西北同盟请求支援清扫毒枭”的事。 她在【荣耀之墙】逛了一圈没挑到合意的rou体,反倒在那堵墙后发现了一张格格不入的纸条。太白了,在一堆灰扑扑的背景里很显眼,还被整齐折好,摆在那人原本站的地方。 惆一边想这不会是哪个疯子放在这等交易的白粉,一边拆开纸张。只见里面用铅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,除此之外别无他物。她盯着那张笑脸看了一会儿,然后如往常一样收起表情,转身往帮派会议室走去。 她走出巷口时,风从后方卷来,纸条“啪”地一声拍在她腿上,像是在挽留她的注意。惆皱眉拾起它,随手塞进口袋,可那张歪笑脸却仿佛透过布料贴在她大腿皮肤上,让她一阵发麻。 她抬头,街对面一串电线在风中轻轻晃动,发出低沉的嗡嗡声。惆本能地眯起眼,总觉得那声音不像风声,更像是谁在耳边说着听不清的话。 她用力甩了甩头,告诉自己那只是错觉——可当她低头看向地面时,又觉得脚下的影子像是朝着某个方向“移动”了一寸。 她闭上眼,深呼吸,再睁开眼,一切都恢复了正常。只是心口的那股烦躁,像有生命一样,越来越难以平息。尽管她平日里刻意让自己思绪放空,避免精神绷太久后陷入不可逆的状态,但这几天,她的状态格外糟。烦躁缠身,无处发泄。她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——曾多次试图延缓污染蔓延,却像在抗拒时间本身,在皮肤上刻下年岁,终归无效。 曾有一家黑区外的研究所提出过一种理论:精神污染是一种由大脑神经频率紊乱引起的“波动型症状”。当人的思维长期处于焦灼紧张中,大脑会释放特定频段的波,而这种波与污染源的频率一旦共振,就会迅速加重污染。 这个理论还延伸出了一个更具争议性的观点:既然污染是一种波,那就必须用“更强的波”来抵消它。那种对冲波段,往往来自极端的情绪波动,比如安全感、信任、依恋,或者情欲。当某些人的精神进入高度同步状态时,脑电波会短暂协调,据说能抵消部分污染。这种现象被称为 “心理共感” 或 “精神依附” 。 有些浪漫主义者称这种人是“百搭体质”——他们天生能与他人同步,让濒临崩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