犬犬师 (第1/2页)
犬犬师
小腹不痛,胀。她要姅变了。 这是在沧池旁的渐台殿,宴饮。 宫人挹酒。小虬摇晃金爵,绿浆荡起,照出一个白日,两个白日。 席间女郎嬉闹,与枝蝉齐嘈。 「殿下怎不来?难道,难道也…病发了?」 「噫嘻!小喙敢诅咒殿下耶?」 「那却又不来?」 「是在白虎观,讲庄子。」 「可惜,不能听他唱楚歌了。」 她想,不来才好。那人有唱歌的癖好,来了就要唱,邀她一起楚歌楚舞。小虬次次不肯,次次都恼怒。 高台之上,是窦皇后,那人的养母。 窦后道:「这是上贡的真定御梨,味最甘。可试而赋之。」 案上金盘中,几个梨,非常肥硕,悍然踞坐。 小虬看了厌恶。她想食荔枝。 皎皎荔枝,生来恶相,绯甲一重,万粒鳞鳞,好似小虬之心,应当入小虬之腹。但窦皇后不许。连更老实的龙眼,都不许进贡。 jianian狡! 如此简朴的窦后,明明一门五侯,宅第号称金xue。 小虬想,若她得势,她也欲矫作克己,也欲美名,还欲禁梨。再命文士赋诗,先咏她,再咏她的荔枝。 衔恨的小虬,翻着白眼四顾。看见了一团玉色。 噢,窦浑。窦皇后的兄子。 他对她相望,脸升在金滟滟梨儿上。 这个她能食。 小虬心动,眼珠就动。拨箸,箸指盘中肥牛。 窦浑摊手。他早吃光了。 她笑了,起身走。知道那双眼,会跟着她走。 垂柳青森森,如鬼爪低垂,拂人发顶。 越近沧池,水腥越浓。菰蓴交媾,烟水连天。 她在前,窦浑蹑在后,一步就逾越,抱住她的腰。 「小虬,看看我。」 小虬歪着头:「一犬也。」 低吼一声,将她裹挟至池水旁:「是豹!」 世间男子是如此,夸张自己的短长。 水波上绿萍繁盛,芙蓉已开。阳下这头待变的小犬,又含情,又露械,胯下高高撑起,顶着她的腹。 「噫,骇煞洛神。」 他追问:「洛神见我,喜不?」 她慵慵仰首,饧着眼:「洛神说,此是狗舌气味。」 窦浑气恼,发烫的唇就黏上来,舌有些厚,用力钻她口中,缠上她的舌吮咂,这么急,湿答答的啜啊咬啊,给我,喊我,说我好。 小虬爱抚他的头,贴她双乳上。他的头好烫,比那人小。 她忽然动念。犬就是这样。好想养犬,白的、黄的,眉骨高耸,不胜委屈的妩媚,就这么偎蹭,呜呜咽咽叫。 「慢些,乖乖。」她无量柔慈,「张嘴,啊。」 他听话,眼睛是浮藻的小青池。 「最喜欢阿浑。」 她往内望,很甜蜜。指尖一伸,柔柔的戳。红舌卷着她手指,牙齿一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