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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:雷霆護佑與驚心之問 (第1/3页)
第七章:雷霆護佑與驚心之問
數日後,賀府為賀老夫人壽辰預熱的一場家宴上,觥籌交錯,賓客雲集。賀遠山也位列其中,幾杯黃湯下肚,原本就輕浮的本性更是暴露無遺,言語漸漸放肆。他本就好酒貪杯,加之宴席間眾人奉承,更是忘乎所以。 不知是酒勁上頭,還是被人有意無意地多灌了幾杯,他竟在眾目睽睽之下,對著鄰座一位前來賀壽的官員夫人大放厥詞。開始時還只是言語輕佻,帶著幾分醉意調笑,後來竟越發不堪,言語極其下流污穢,甚至借著酒勁,伸手去拉扯那位夫人的衣袖,做出輕薄之態。 這一下,如同捅了馬蜂窩!那位官員當場勃然變色,拍案而起,怒斥賀遠山「無恥之尤」!那位夫人更是氣得臉色煞白,渾身發抖,幾乎暈厥過去。場面瞬間大亂,賓客們目瞪口呆,議論紛紛。那官員怒不可遏,當場拂袖而去,連帶幾位交好的賓客也紛紛離席,一場好好的家宴瞬間變得尷尬無比,氣氛降至冰點。 賀家老太爺坐在主位,氣得鬍鬚亂顫,一張老臉漲得通紅,當著滿堂賓客的面,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摜在地上!「啪嚓」一聲脆響,瓷片四濺!「混帳東西!給我拖下去!」老太爺指著爛醉如泥、醜態百出還在胡言亂語的賀遠山,厲聲咆哮,「打二十板子醒酒!拖出府去!從今往後,不許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再踏入我賀府大門半步!」 幾名家丁如狼似虎地撲上去,將癱軟如泥、猶在叫嚷的賀遠山拖死狗般拖了出去。一場鬧劇,以賀遠山顏面掃地、徹底被賀家驅逐而告終。賀家上下,尤其是賀雁青這一房的人,都心知肚明,這絕非單純的醉酒失態。 而幾乎就在賀遠山被拖出府門的同時,賀府內宅又爆出了一樁不大不小,卻足以震動下人群體的「失竊案」。 負責採買的管家王伯,在清點為老夫人壽宴預備的銀錢時,發現其中一筆數目不算巨大、卻也絕對不小的採買銀子竟不翼而飛!雖然數目相對於整個賀府的開支來說不算什麼,但發生在賀老夫人壽辰前夕,實在是晦氣至極,觸了主家霉頭。賀府治家向來嚴謹,對下人偷盜更是絕不容忍。當即嚴查。 調查進行得雷厲風行。很快,種種蛛絲馬跡被翻了出來:有人曾在前兩日深夜,看見本該在巡夜的王策鬼鬼祟祟地出現在賬房附近;王策最近賭癮復發,欠了外面賭坊一筆不小的債務,正是缺錢的時候;更有負責灑掃的小廝指認,在王策當值巡夜的區域附近,撿到了一個與王策平日所用相似的舊荷包,裡面雖無銀錢,卻沾了些許賬房專用的墨跡。 這些線索環環相扣,雖無直接人贓並獲的鐵證,卻已足夠形成一條清晰的指向鏈。王策百口莫辯,嚇得面無人色,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,大喊冤枉,卻無人相信。賀雁青親自下令,以「監守自盜,瀆職失察」為由,將王策拖下去,當眾重重打了二十脊杖!那板子落在皮rou上的悶響和慘叫,讓所有圍觀的下人都噤若寒蟬。打完之後,王策如同死狗般被拖走,革去了巡夜管事的體面差事,直接貶到城外最苦最累的莊子上做苦役,永無翻身之日。 這兩件事,一內一外,一主一僕,發生得如此湊巧又如此迅疾,幾乎是前腳接後腳。 府中稍有見識、心思活絡的下人,私下裡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,都心知肚明——這絕非偶然。這分明是少爺賀雁青的手筆!他在用最直接、也最狠厲、最不留情面的方式,以雷霆之勢,警告府中所有上下人等:阿錦,是他賀雁青的禁臠,是他劃下的絕對禁區!無論是覬覦她的美色,還是膽敢對她生出半分不敬、半分冒犯之念,無論是主子親戚還是府中僕役,都將付出慘痛乃至毀滅性的代價!賀遠山身敗名裂,被家族驅逐;王策前途盡毀,生不如死。這就是教訓! 阿錦聽聞這兩件事時,正於賀雁青書房細心整理著略顯凌亂的書案。她手中握著一方沉重的端硯,正欲移位。忽然,關於王策被責打貶謫的消息,從一名小丫鬟低聲傳入她耳中。那瞬間,她的手猛地一顫,硯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