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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我站在厨房里,阳光斜斜地照在橱柜边沿,沈慕还在沙发上看动画片,电视音量调得很小。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。 他接得很快, “你累了么?”我轻声说。 “今天没什么事,就开一个会.....” “我说的不是这个”我打断他 “我累了” 那边沉默了很久。 我能听见他的呼吸,低而缓,就像我们之间曾经的那些夜晚。 “我……”他开口,像是还想说点什么。 但我没有等他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。 这是第一次。 屏幕跳回主界面的一瞬间,我长出一口气,却没有力气站直。 他的电话很快又打了进来。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闪烁,手却始终没有伸出去。 直到它安静。 语气平稳,没有情绪。但我知道他不是没感觉——他只是太习惯控制了,连自己的悲伤都要捂住。 挂断之后,我没有哭。 只是靠在冰箱门前,发了会儿呆。 我知道这句话会成为某种转折。不是我不爱他,而是爱终于不再是理由。 实际上,沈奕凡一直在布局把自己的资产转移到国外,自从逼他联姻开始就一直在,可是人总是贪婪的,他总想再等等,或许有更好的时机.... 最近几个月,他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、一种奇怪的不安,他本能的想带电话到美国,可是却最终又放下了手机,安慰自己无事发生。 但后来我从Lynn口中听说,沈奕凡在国内那段时间,正被很多事裹挟。 沈奕凡的一位发小,也是他最密切的朋友突发车祸去世,只留下了孤儿寡母,遗产分配乱得像宫斗,连骨灰都抢,这些让他开始重新思考是不是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。 这些事压在他身上,加上他刚刚彻底从父亲手中接过公司控制权,几乎全天要盯着海内外的业务结构。 Lynn用一种很微妙的语气说:“他这次可能真的想通了。” 什么是拥有?不是房子、不是安置、不是一张随时可回的机票。而是有人在你倒下的时候,还会站在你身边。 但那个人,已经不在原地了。 我和梁知律的生活进入一种微妙的平衡。 我告诉他我和沈奕凡“说清楚了”,他没有多问。他只是拉着我的手,说:“你不欠任何人。” 这句话我记得很久。 那段时间我们去了很多地方。Santa Barbara 的山坡小旅馆,洛杉矶植物园,甚至还一起搭帐篷在加州一处营地睡了一夜。 我笑得很多。也睡得很好。 沈慕也越来越放松。 他仍然知道谁是“爸爸”。他会在视频时叫“爸爸早上好”,也会跟着我一起挑选父亲节的礼物寄回去。 但他也很自然地在饭后跟梁知律说:“今天我讲故事你听。”然后跳上沙发,捧着绘本坐进他的怀里。 他没有强迫他选择。 梁知律很有耐心。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:“你真的不会介意吗?他心里知道你不是他的爸爸。” 他笑了:“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