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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绝(微微虐) (第2/4页)
配的人走得太近。如今风头正劲,旁人盯得紧,稍有不慎,便是把柄。谢知止垂眸应下,神色从容,举止一如往常。清和郡主的确是极妥帖的选项。无论是出身、家族,还是性情,都合适得让人挑不出错来,温柔端庄,知进退,也懂得何时开口、何时退避。他心中那种“能与自己并肩之人”的标准,她几乎全然契合。 念头转了几圈,他仍神色如常地陪着清和郡主在闲逛,只是步履清淡,眼底无波。清和郡主回去后,身边婢女愤愤低声道谢公子不识抬举,连郡主的几句搭话都懒得搭理。清和郡主却并未动气,只慢悠悠笑了笑,道:“他若不是谢家的人,也不至于值得我来走这一遭,反正他也不过是一个选择,我看中的可是谢家这个身份,是谁无所谓”谢知止这个人旁人不了解,但是她从小就认知他,知道他温文尔雅的皮相下是冷心冷肺,但是的确适合自己。 从这日之后蛮蛮没有再问谢绮什么适合回信,谢绮每次用愧疚的眼神看向蛮蛮的时候,蛮蛮总是安慰谢绮:“没关系的,喜欢他是我的事情,无论他有没有回应,我都不会怨他,也不会怨你” 往生自随父兄外出办差,已有月余未归。夏蛮蛮一时少了与她最亲近的依赖,常常独自待在院中,一坐就是半日。蛮蛮有时候一个人在家和夏秋华被母亲拿着比来比去又很是厌烦,谢绮是个看得出人情冷暖的,偏又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,见不得蛮蛮独坐发呆。画舫在湖中泛着,蛮蛮假装不谙水性,脚底虚浮,只敢扶着栏杆坐着。风吹起她身上细软的衣裙,裙摆在水光中飘飘欲仙,像朵将落未落的花。她一手紧紧拽着谢绮的袖子,一边又怕又笑,眸中水光潋滟,嗔声软语:“谢绮你快别晃了,我要被你害得掉下去了。”声音不大,却清清浅浅,如一串碎银落在湖面,随风飘出去几句,像风吹过花枝的响动,软得几乎没有分量,却叫人忍不住侧头一望。 这头画舫嬉闹,那头画舫却正静。 远处一艘画舫上正有几位衣饰考究的贵介公子品茶听曲,忽闻那一处传来女子轻笑与娇嗔,不由纷纷侧目。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些的公子,手执青盏,懒懒倚着船栏,望着那边画舫半晌,忽地轻笑了一声:“那不是夏家的二小姐吗?”他眼神微眯,声音温和懒散:“倒是比我记得的……还要有趣些。” 座中一人笑着打趣:“哟,不会是楚公子瞧上人家了吧?”楚从霁慢条斯理地抬手啜了口茶,唇边笑意不减,只淡声道:“画得好,便想着讨一柄扇面画来”他顿了顿,语气含笑,“可惜人家似乎没理我。” 众人哄笑,有人打趣:“世间竟还有不理你的小姑娘?倒新鲜了。”楚从霁也不恼,手中折扇轻轻敲了敲船栏,望着湖中那道白衣倩影,眼神漫不经心,却又像落了一笔未干的墨,隐隐渗开几分意味不明的温度。 他缓缓开口:“这样才有趣,小猫要是太温顺就无趣了” 这时候突然有人说:“知止,那不是你表妹和弟弟吗?竟然和楚从霁看上的小猫咪认识,要不你引荐一下吧” 众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船尾一处倚坐的男子。 那人着一袭月白织金长衫,身形修长,临风而立,容貌温雅清隽,气度端方,神情却淡若霜雪。唯独听见“楚从霁看上的小猫咪”时,执盏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顿了顿。他垂眸啜茶,动作依旧从容,语气温润得体,听不出丝毫异样:“表妹顽劣,时常与人结伴出游,也不知她与哪位姑娘相熟。” 话音淡淡,不着痕迹,既未接话,也未追问。 可他目光却不动声色掠过那头画舫,那女子裙摆轻扬、笑靥盈盈,正拉着谢绮衣袖不放。他指腹缓缓摩挲盏沿,似无意,又似在克制着某种情绪,温润如玉的眉眼,在风光明媚中晕染出一抹晦暗的光。 楚从霁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,像是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,又仿佛故意点破似的,笑道:“无妨,反正我与绮绮meimei也算熟识,到时候请她引我一引就是。”说罢,他话锋一转,目光含笑却意味不明地落在谢知止身上,语气轻松,眼神却透着一丝恶劣的打量,玩味地缓缓加了一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