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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蜜與冷翠27_她不再求了。那沒有用。 (第1/1页)
糖蜜與冷翠27_她不再求了。那沒有用。
那晚之後,黛博菈的日子彷彿進入了另一層現實。 她曾以為,那樣的夜晚只會是偶發的惡夢。她曾經害怕自己會撐不下去,會在某個清晨突然崩潰,從這個被禁錮的身體中逃出去、或者乾脆消失。但現實沒有給她那麼戲劇化的選擇。 她沒有崩潰。她只是沉了下去。 她不再獨自生活。卡塔庫栗與克力架頻繁出入她的住所。 有時是卡塔庫栗,寂靜如影;更多時候是克力架,聲音總大得像在吼戰俘。偶爾,兩人都會在,而她只能默默接受兩雙眼睛的逼視與兩個身體的重量。 她在他們面前總是異常安靜。 不論是克力架粗聲粗氣的命令,還是卡塔庫栗低聲而無可拒絕的要求,她都只是一聲不吭地照做。 她曾經哭喊、求饒、顫抖地說出「不要」無數次。 可那些聲音像掉進深井,連回音都聽不見。 於是她不再求了。她知道那沒有用。 那種沉默不是順從。她沒有投降,她只是選擇用沉默對抗他們的強迫——即便那樣的對抗微弱到像一絲殘喘。 克力架最受不了的,就是這一點。 “妳他媽到底是人還是木頭?啊?” 他經常怒吼,用力地把她拉進自己懷裡,像在向拒絕服貼的獵物施壓。 “吭都不吭一聲,是想老子直接把妳幹壞才打算開口?” 他咒罵她,也咒罵卡塔庫栗。每次都罵得很凶,卻從不動手打她。 他只是一次比一次更粗暴地佔有她,像是在懲罰她的靜默,也像在逼她做出「反應」。 “妳現在這樣,老子只想幹到底,看妳還能不能哭。” 而卡塔庫栗則更沉默。他從不暴躁,但那股強硬更讓人窒息。 他會在夜晚靜靜地抱著她,手臂緊緊箍住她瘦弱的身體,像是將什麼東西據為己有。 他的眼神總是淡淡的,甚至稱得上溫柔,但那種溫柔像寒冰,無法讓人取暖。 有時,他會為她拉好毯子,吩咐僕人準備她以前說過喜歡的餐點。她發燒時,他整夜未離。 他給予照料,也給予佔有。 他不曾道歉,也從不提那一晚發生過的事,彷彿那些事情只是一種「過程」,一種理所當然的手段。 黛博菈不知道哪一種更讓她感到絕望。 克力架的粗暴像火,會燒傷她,逼她撕聲嘶喊;卡塔庫栗的冷靜像冰,會緩慢凍住她所有的知覺,讓她逐漸失去辨別痛苦的能力。 她不明白他們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。 他們佔據她的身體、控制她的生活、壓迫她的意志—— 可他們看她的眼神裡,卻不是單純的欲望。 是戰利品?是聯姻的象徵?還是…她根本不想知道。 也許,那些答案只會讓她更無處可逃。 一天夜裡,她在床上輾轉反側,睡意遲遲未至。 燈早已熄了,房裡只剩月光在牆上晃動。 外頭的走廊傳來細碎的聲響。她下意識屏住呼吸。 “你又來做什麼?” 克力架的聲音低沉,透著隱隱的不耐。 “這句話我也想問你。” 卡塔庫栗的回應冰冷克制。 他們的對話像兩把劍交錯而過,但誰都沒有拔刀。 沒有爭執,沒有推搡,甚至沒有多餘的字句。只有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,像是彼此都在壓抑什麼。 接著,是兩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,遠離了她的房門。 那晚,他們誰也沒走進來。 黛博拉抱著枕頭,在靜夜裡無聲地發抖。肩膀一抽一抽,眼淚順著髮絲濕了被單。 她不知道自己該害怕誰—— 是克力架的粗暴?還是卡塔庫栗無聲的壓迫? 或者,她該害怕的,是這個越來越不對勁的世界。 ——一個連痛都開始變得麻木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