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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金兰结义(下篇) (第1/2页)
晚上,大胜和宋安一下班就直接去了南海渔村,我是和梁健慈、田家兄弟一起去的,保国还带了一位朋友,在电池厂碰到的,是他以前连队的战友,叫郭大海。 南海渔村门口,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冲过来,“吱”的一声响,来了个急刹,刚好停到门口的停车位,一个胖子走下车来,正是单国宇。 “肥仔,真有你的呀,还有专用车?”我笑着迎了上去。 “哪里呀,单位的呢,小虎子,看你还满结实的嘛。”说着给我来了两拳。 我也狠狠地在他肚皮上抓了一把:“你看你,多久沒见,又胖了一圈,现在没两百也有一百八了吧?” 他拍了拍肚皮,呵呵大笑起来。 南海渔村并不是所谓的渔村,而是一家酒楼的名字,算不上很高档次,就一层,但里面挺大的,大胜订的是一个包房。我们一行人进去就坐,互相介绍起来。 单国宇首先自我介绍:“我叫单国宇,大家叫我肥仔就得啦……” 原来离开前线后,国宇就调回老爸身边,在黄埔军区当了个宣传干事。我把当年和国宇在前线的故事又绘声绘色地说了一次,更表现出眼前这个胖子的英勇,大家都为他干了一杯。 酒过三巡,饭热菜香,大家都大快朵颐。郭大海也来个自我介绍,他是田保国在侦察连的战友,以前代号“猎豹”,训练时因为越野跑老第一而得名,“不过现在,成跛豹了。”他自嘲着,拉起裤腿,只见小腿处一块巴掌大的伤疤,好几条手术缝线。 原来,在几个月前一次任务执行中隐伏时,竟被当地的毒蛇在左腿咬了一口,没挺多久就晕过去了,是观察员把他背了回来,醒来时已在医院中,小脚肌rou被挖去一大块,骨头也要刮去一层,性命是保下来了。但痊愈后,左腿比右腿短了一公分,走起路来有点跛,还好,没有影响到生活,但连队是呆不下去了,提早退役,也被安排到G市电池厂上班。 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,“来,干一杯,为我们为国受伤的、牺牲的战友干一杯。”胖子举杯就喝。大家都站起来,碰着杯,“来来来,干!” 这时,墙板“咚咚咚”地响起,隔壁传来了叫骂声:“奶奶的,都给我安静点,吵着老子下酒,找死呀你们。” 我正要发作,保国拉住我,“算了算了,大家吃酒,呵呵,出来图开心,不要计较。” 我们于是坐了下来,隔壁又开始此起彼伏的猜拳声,“黑芝麻,哇,白芝麻,哇哇……”由于饭店用的是木板间的房间,隔音效果很差。 “什么玩意,还哇哇呢?”国宇边喝酒边骂了一句,谁知,隔壁那家伙像长了长耳朵,他那边那么吵,竟然还能听到国宇的话。 “你TMD找死呀你?兄弟们,先别玩,隔壁有只死杂种在骂咱们呢,带上家伙,我们过去瞧瞧什么玩意。”接着就听到哗哗的嘈杂声,一伙人手上拿着西瓜刀、水管呀什么的,乱哄哄地冲到我们房间,很明显,一个自左眼角跨过鼻梁一直拉到右脸刀疤的是他们的头儿,“刚才谁骂来着?” 当时坐在最外边的是郭大海、单国宇,还有朱胜。郭大海懒洋洋地站了起来:“是我,怎么着?黑芝麻,哇,白芝麻,哇哇哇……”郭大海学着他的口吻,惟妙惟肖,我们听了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,梁健慈笑得最大声,气都笑岔了,看着她的笑姿,我隐隐心动…… 刀疤气得面色都变了,“不给点颜色你看,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——兄弟们,上,教训教训这帮土包子。” 那时,我们穿的还真够土的,除了梁健慈,大家基本上都是那种灰灰黑黑的薄棉衣,穿得最帅的算是国宇了,部队中类似中山装的军服。 当时我们的包间并不大,刀疤的兄弟大部分都在门外,冲进来的就四五个,郭大海早有准备,看见刀疤冲过来,抄起坐着的折叠椅,挡住刀疤砍过来的西瓜刀,右脚一缩,然后发力一伸,一脚就踹在刀疤的小腹上,刀疤痛得面部变形,抱腹缩成虾米状。 还没完,郭大海趁着刀疤抱腹弯腰之际,右脚刚下地,左脚就飞起,狠狠地踢在刀疤的面上。刀疤满面是血,向后飞去,幸好他的几个兄弟把他接住。 这几下子的动作连贯流畅,孔武有力,绝不拖泥带水。“好好好……”我和田家兄弟坐在最里面,正对大门,看得真切,忍不住都叫好,宋安更是看得目瞪口呆。 刀疤的几个兄弟还在往里冲,仗着手里都有家伙,乱砍过来,国宇坐不住了,右臂对打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