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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气 (第1/2页)
娇气
胭脂阙是京都最大的青楼,来里面喝酒的都是达官显贵,最便宜的一壶酒也是十金起步,点花娘作陪更是数十金乃至于上百金,花魁红鸾是其中顶尖,想邀约她陪酒光出场费就是千金之数。 萧明临对花楼兴趣不大,一部分是他本人武将世家出身,信奉武学正道,喝花酒只是偶尔消遣。 另一部分是有一次有个十分热情的花娘往他身上凑,他天生性情中带点儿风流,也没拒绝,让人坐在腿上喂他喝酒。 然而好巧不巧,这一幕让过来找人的楚渺渺看见,当下脸色就白了,什么也没说,回去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。 那次一走就是半个月,成亲之后楚渺渺离开他最久的日子,萧明临每天问一遍管家人回来没有,差点以为她真的气得永远不会回来了。 然而半个月之后,楚渺渺没等到人上门找她,还是委委屈屈的收拾包袱自己回来,只是对他冷淡了许多,早晨吃饭也不爱往他跟前凑。 好好的一个人看着就消瘦下去,晚上也不要他碰,不知道为什么,萧明临瞧着心里怪不舒服。 找了个机会带她出去逛灯会,买了一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,又跟她解释那天什么也没发生,他去花楼只是喝酒,好说歹说,楚渺渺终于被他哄好,晚上睡觉的时候房门也不反锁了。 今日朋友邀请了花魁,几个人正在兴头上,喝得有些高。 萧明临走出厢房透气,四面八方都是甜腻的脂粉味,他撑着栏杆,往下扯开衣领,感觉酒意的燥热消散了点儿。 不经意回头,忽然看见几个侍女簇拥中间一人下楼。 那人抱着琴走过楼梯转角,一张脸转瞬即逝,和记忆中某张脸重合,让他的酒意瞬间清醒。 萧明临快步跟了上去,那人下了楼之后却不见了,不知道进了哪间厢房。 萧明临站在台阶上,凝眉捏了捏鼻梁,忽而一哂,觉得自己大概是喝酒喝多了导致眼花。 沈青棠不是京都人士,就算她真的来了京都,也不会出现在这种秦楼楚馆。 回府的时候下了场小雨,楚渺渺本来身体就娇,从前稍不注意就是各种小病,下轿子那几步吹了点儿风,回房她就感觉有些头晕,大概是风寒。 这种程度的小病她没放在心上,换了衣服之后去找萧明临,告诉他半月后顾桓生辰的事,想和萧明临一起去。 “顾桓?那个喜欢你的怀王?” 这个名字萧明临并不陌生,他跟怀王没什么交情,只是以前经常遇到他和楚渺渺走在一起,跟屁虫似的。 尤其每次宫宴,要是楚渺渺没来找他,一定就是被那个烦人精带走了。 萧明临脱了外袍,只穿一件雪白的里衣,坐在桌边擦拭他那把剑。 这剑平时挂在墙上,每天起床就能看见的位置,是当年他爹送给他的,萧明临宝贝得很。 楚渺渺坐在他旁边,“我二哥和弟弟都要去,我们也去吧。” 萧明临看她一眼,手里的剑换了一边,继续擦拭,“没兴趣。” 楚渺渺只好说,“那我跟我二哥一起去。” 锵一声,剑锋入了鞘,萧明临说,“我不去,你也不许去。过个生辰而已,有什么好凑热闹的,我过生辰都没这么大阵仗。” 楚渺渺和他说不明白,再加上脑子有些晕,干脆不和他争了,起身去了外面,心里却决定到时候跟楚观玉一起过去。 本以为这场风寒吃几日药就好了,结果最近连天下雨,这场病也缠缠绵绵,有些越拖越大的趋势。 顾桓生辰那天,楚渺渺坐在楚观玉旁边,离主座最近的上宾的位置。 大殿里面人来人往觥筹交错,正中间的歌舞声吵得人耳朵疼,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晕的快要裂开。 楚渺渺难受死了,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,一抬头,萧明临在她对面下首的位置坐下。 “……” 楚渺渺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