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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他。 (第2/3页)
找出我的父亲。 至于崔斯坦、乔纳,甚至我自己的情感……我可以先放著,或者干脆放下。 至少现在,不能有任何一丝软弱。 接下来的几天,在每次训练前,梅瑟琳娜都会让我们吸血。 一开始,我还以为这只是某种体能上的补充,但她很快让我们明白,这是一种训练自控的方式。我们必须学会如何在吸血时不让欲望吞没理智,不让身体的本能主宰一切,更重要的是在结束之后,如何收拾干净,不留任何痕迹。 她甚至冷淡地提醒过一句:「若无法控制,只会成为掠食者,而不是战士。」 我曾多次在吸血后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,那种血液滑过喉咙的感觉,令人颤栗。而在那样的状态下停下来,就像在峡谷边缘硬生生拉回坠落的自己。 不过,经过这几天的训练,我终于做到了。 我学会从欲望中抽身,虽然每次都耗尽心神。 而就在这样反复与欲望交战的一周后,我发现自己的魔法能力出现了明显的进步。感应力更灵敏,施法的稳定性也强得惊人。但同时,我也察觉到一件令人不安的事: 我对吸血,产生了上瘾的迹象。 每当训练结束后,我的喉咙就像燃烧般干渴,思绪不断地回味那股鲜甜与温热。我知道那不是正常的感觉,却无法压抑。 所以这几晚,我都会跑到娅那酒吧,靠烈酒来麻痺那种对血的渴望所带来的痛。喉咙烧灼,身体颤抖,但至少这比对人出手好。 而这一切,我都没告诉乔纳。 我怕他担心,也怕他干涉,怕他用那种自责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。 这天清晨,我画好口红,穿上制服准备出门去训练,视线却在出门前忽然被书架上的那本旧日记吸住。 一股突如其来的直觉浮现,我转身走回房内,弯腰拾起母亲留下的那本日记。 我从未打开过封底,直到今天。 指尖贴上纸张,我释出一道细致的探测魔法,划开封底。果然,一个小小的夹层被解开,一条细炼掉了出来,落在我掌心。 是一条银色的手炼,吊坠是一颗细致的白色宝石,光泽柔润,仿佛吸收了记忆。宝石表面刻着两个缩写。母亲的名字首字母,和另一个名字的开头: J.M. 詹姆。 我凝视着手炼,心跳沉了几拍。这可能是母亲与他之间唯一留下的实体证明。 但这并不足以确认他的身份。我这几天已经偷偷去过居民纪录处调查,查过这二十年间所有名为「詹姆」的男子。就算排除掉年龄、地区、血统不符的名单,仍然还有数十个。 我根本无法一一确认,也不知道如何确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。 我焦躁地坐在床边,手紧握著那条链子。 父亲的真相停滞不前。 就像牢房里的拉斐尔,依旧毫无进展。 这段时间我曾找乔纳打探消息,甚至还没跟他真正坦白那晚的事,但他只是摇头:「路克封口得很死,我也没办法再进一步查。」 但我心里知道,那个天使,那道封印,那个我「想着」就能抵达的地方,不会只是巧合。 我不是乱闯的。那天我心里清楚想着拉斐尔,才会突然瞬间移动到那个牢房。 而后来的几次实验,我发现只要我心中真正认定某个人,魔力就会像被某种回音引导,带我穿越空间找到他的位置。 那里,关的,就是他。 那个天使,就是拉斐尔。 我不想再等了。 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快把我逼疯。 我深吸一口气,将那条手炼系在手腕内侧,盖好袖子。 二月二十四日__ 下课后,我照例去了娅那酒吧。 酒吧里灯光依旧昏黄,人声喧嚣。我坐在熟悉的位置,手指绕着酒杯边缘,正要喝下第一口,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名字。 帕克。 今天是他生日。 我动作一顿,视线停留在酒杯里晃动的液体,指尖紧了紧。脑海里浮现出去年这天,我为他准备蛋糕、他慌张拆礼物的样子,那时候他笑得像个傻瓜,还把奶油抹在我鼻尖上。 我轻声笑了下,又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