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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病 (第1/3页)
生病
然而没想到的是,下过一场雷暴雨后,本来还好好的怀歆,第二天就开始不对劲了。 感冒的症状。 而且是重感冒。 她突然很后悔那天非要穿着雨衣去看羊群。 和蔼的老太太给了点药,她吃完午饭就开始在床上躺。 严道一大早驱车去买东西,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。 刚把东西放下,他就跑到床边。 她盖着被子,靠在枕头上,没睡着。见严道回来,睁着眼睛发愣地看他,又吸吸鼻涕。 “感觉怎么样?”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脖子,是有一点热,不过不像是发烧。 “冷吗?不冷就不要裹着被子。闷着很难受的。”他把被子扯了扯,又把她枕头垫高。 “哥哥。我没事。吃了药了。” “鼻音这么重。” “性感吗?”她打趣。 “难听。” “滚。” 晚饭是喂的。其实也没有夸张到不能下来吃饭,但是陈严道真是溺爱一把好手。不仅手把手喂,还要端茶递水,任其差遣。 要是这家伙有点什么差池,他吃不了兜着走。 来南摩拉维亚度假,兄妹俩是撒诈捣虚,两人各有各的谎言。 “快点好起来。好起来带你去玩。”他挪到她身边画画,一边跟她说话解闷。 “去哪里玩?” “你想去哪里玩?” 她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,慢吞吞地说:“我想回家。” “嗯?” “我说我想回家。” 他当然能听清,可是哪个家? 家这个字眼,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多重解释。是香港那个家,还是韶园那个家,还是他自己的房子,还是他在德国的居所,还是......单纯的安全感归宿? 他看着她的眼睛,心想大概率是最后一个答案。人在生病的时候,肯定是很脆弱的。 可是他很快又听见她说:“你要在德国多久?一辈子吗?” 这个问题,彻底把他难住了。 说到这一点,他开始戴上虚伪又温柔的面具,像对待一个客气的同事一般,嘴巴微微动一动,就要开始讲一些模棱两可或者根本牛头不对马嘴的废话。 她太了解他了。看到他眼神、看到他脸色,她立马就失落了。 她知道她不会在他这里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答案。 为什么? 每当她以为自己足够接近他,就会看见他的铜墙铁壁——只对她开展的防御墙。墙内是各种真相,墙外是他认为善意的谎言。 陈严道笑笑。 像是敷衍又像是在承诺,然而承诺这个词语,本身就带一些虚无缥缈的感觉。 “很快就回国啊。” 真是一个简短的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