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嘿!我是国王!嘿!我是小丑!” 他戏谑地表演着,仿佛把这里真当成了他的舞台。 该隐眼神一沉,嘴角却勾出一抹凌厉的冷笑:“我们的异域王子竟然真心认为,当大家长和当弄臣没有区别。这就是你在泥泞市井里学来的‘智慧’?” 塞缪尔手一摊,耸肩:“泥泞不泥泞的我不懂,我只知道,碰到沟了,脑袋重的,比光着头的啃更多泥。” 龙柊用扇子遮住她的笑意,声音柔和,“这才是上元节的意义。不管是谁呀,都能在灯火里走到一块去”,说完,她低头又轻笑一声,整个头金光流转像把周围所有的光彩都吸了过来,“塞缪尔大人的大胆总能让人惊讶,只是呀……” 她的身体微微偏向该隐,唇角微微上扬,眼神却像利刃轻掠过塞缪尔,直逼塞缪尔身后的真奈:“要当心勇气没有了分寸,有时会伤到自己,也让旁人担心。” 她再次轻笑两声,头上的金光一晃就让人睁不开眼:“塞缪尔大人每次碰上该隐大人都能让该隐大人这座冰山变成火焰山,这点塞缪尔大人着实厉害。有时候会让人好奇……要是这较量不止停留在嘴上呢?这冰山与火种,到底谁能扑灭谁?” 她挽起该隐的胳膊,将扇子往下移,露出她鲜艳的红唇:“不过若真要比划,更重要的是看谁能在保持分寸的同时,让气度与风度都不失。” “好啊,就比那个——”塞缪尔猛地指向远处一个造型奇怪、木质略显老旧、一群马绕着圈转的游乐项目,眼睛亮得像孩子般狡黠,“谁先绕一圈,看谁不晕就算赢!” 龙柊的脸上略显惊讶,该隐脸上的表情则是匪夷所思,像在审视一个比他手上的断头花灯还要可笑的东西。 “不爱骑马?那就看那——” 塞缪尔又指了个地方,那边有两个相邻的小戏台,一边在讲评书,一边在唱傀儡戏,他们看起来都在使尽招数吸引观众。 “你和我,我们各自选一个台子,你用上你的大道理,我就靠我的嘴皮子和战术,看谁的观众那边的观众多、喝彩声大就算赢!怎么样?” 该隐抬了抬下巴像是另有所指,“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讨平民欢心上。”他冷笑着说,“不过这个选择倒是非常符合你,毕竟喂饱小丑需要笑声和喧嚣。” 该隐转身就要走—— “哼,怕了就承认”,塞缪尔耸耸肩,嘴角挑出一丝嘲弄,“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啊,最怕在街上被比下去。没有皇冠、没有权势、没有书本撑腰,只剩真本事——你怕没本事,被嘲笑吗?” 该隐的脚步一顿,寒意瞬间沉入气氛。 塞缪尔继续说道:“我已经选好了一个绝佳比试,绝对是一场公平公正的男人之间的决斗,就跟以前的骑士决斗一样,可惜某人已经成了没有骑士精神的逃兵咯!” “哦?我倒想听听你还有什么可笑的想法。” 该隐缓缓转过身来。 “很简单!”塞缪尔眉飞色舞,仿佛宣布了什么天大的妙计,“咱们——来相扑!” 他的手正指向街角灯火通明的一块空地。那里正围着一块临时的沙地,上面围着人吆喝助威,两个壮汉正赤膊推搡角力。 龙柊正想说什么,该隐抬手制止了她。他目光森冷,却带着一丝近乎嗜血的兴致,嘴角弯出一个冷厉的弧度:“很好。” 他手一抖,肩上沉重的外套“哗”地一声脱下,毫不犹豫地抛到了龙柊怀里,龙柊下意识接下。 塞缪尔也手一抖——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穿外套,但他仍然做完了这套动作把并不存在的外套扔到了真奈怀里。 “该……该隐……”龙柊轻声开口,语调依旧温润,却难掩急切,“这可是惊蛰时节,寒气未散……” 但她的声音还未落下两人已经朝着相扑台走了过去。